我告訴道門老九,他還需要等一下,因為我跟白月光受傷了一直在這里養傷,既然要走,要跟主人道別。
道門老九‘嗯’了一聲,讓我以后還是叫他張九麟比較好,老是直念名諱,萬一被讀者聽到了,恐怕要催更。
“噓!這段時間啊,我們還是要低調行事。”
聽到這話,我露出了難以理解的眼神,剛才他開著拉風路虎進來的時候,我可感覺到他有多低調呀……
【第三九零章 天成之胎】
不過我還是改了口,稱呼他為張九麟!
張九麟跟我們一起穿過紫竹林,簡單參觀了一下梵音精舍,最后被念經的居士所吸引,進到了那間奇怪的佛堂。
我跟白月光則去找尹云露道別。
在聽到我要隨張九麟去尋找真相以后,尹云露點了點頭,表示這樣也好:“有那個人帶著你們,比我這里要安全千萬倍!”
不過她讓我留一個晚上再走。
“今夜來我的房間,我有事要單獨跟你交代!”尹云露鄭重的口氣,讓我無比好奇。
我跟白月光對視了一眼,心想有什麼是不能讓白月光所知道的,尹云露笑了笑:“如今夫妻一體,我并沒有要隱瞞聽雪的意思,但是具體是要做什麼,你晚上來便知道了。”
說完以后,我們重新回到了那間佛堂。
想不到張九麟居然精通佛道雙學,他盤膝坐在一尊菩薩像下,跟那十幾名居士正在辯法。
尹云露好整以暇得站在門口,欣賞著這一幕!
說起老子出函谷關化胡為佛的典故,他居然一個人辯贏了所有人。
看著一個個落敗的居士們,尹云露終于出聲打斷:“別辯了,你們是辯不過他的。
”
張九麟望向我們,猶如往日好友般朝尹云露點了點頭:“原來是你救了這小子,好久不見。”
“是啊前輩,好久不見,您還是老樣子。”尹云露笑了笑。
這下我愈發好奇道門老九的身份了,他認識宋陽,認識尹云露,甚至于以刀神身份穿梭黑暗和光明之間的尹云露,都要尊稱他一聲:前輩。
但看他的年紀,也不過三十余歲。
不對,好像自我們相識到現在,道門老九一直都是初次見面時的模樣,他不會變老嗎?還是信奉道家的他駐顏有術。
尹云露告訴道門老九,她還要留我一晚。
道門老九無所謂得聳了聳肩膀,看向白月光道:“那這個丫頭,今晚借我用用?”
“嗯?”
我跟白月光面面相覷。
道門老九笑了笑,叫我別吃醋,他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有些話想單獨跟白月光說:“正好云露要教你本事,我就不能教教小丫頭了?”
“教我本事?”我看向尹云露,她可從來沒透露過這一點。
這個道門老九是會未卜先知嗎?他怎麼知道尹云露想做什麼。
太陽落山以后,我依照約定敲響了尹云露的房門,其實我也無比好奇,她單獨留我這一晚,是要做什麼?
“進!”
尹云露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房內傳出,我推門而入,這才發現屋子里很暗很暗,根本就沒有點燈。
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
“前輩,我來了。”我清了清嗓,告訴她自己的存在。
尹云露吭了一聲氣,緊接著換回了刀神那幅沙啞老邁的聲線:“丁隱,現在的你已經身兼文宋法宋的兩脈絕學,千古一人!先祖曾有一個預言,有一天會出現一個天成之胎,學成文武法三修,讓分裂的宋家再次統一。
等了這麼久,那個人終于出現了。”
說話間,尹云露看向了我。
她的眼睛猶如黑曜石般明亮,直勾勾得盯著我道:“你應該就是那個被命運選中的人!”
“天成之胎。”我默默念著這四個字,不禁詢問尹云露到底什麼是天成之胎。
我記得很清楚。
當初看到我面對屋子里父母的尸體,不哭不言,梁法醫曾驚訝道:莫非這小家伙真是法醫這一行百年一遇的天成之胎?
劉法醫在領教過我的實力后,也說過我很有可能是天成之胎。
甚至于宋陽也曾經懷疑過……
但天成之胎到底是什麼東西?從來沒有人肯定過,也沒有人跟我解釋過。
我無比渴求從尹云露口中得到答案。
尹云露卻搖了搖頭,嘆氣道:“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因為那是傳說中的存在,只能說具備天成之胎的人,生下來就是仵作命。這種人在驗尸天賦上有著常人不能企及的天分,別人苦修數十年的絕學,天成之胎往往數月,甚至數天就能辦到。但天成之胎的降生,也往往經歷了常人無法企及的災難,以及獨特的命格,這或許就是塞翁失馬,不知福禍。”
災難,命格?
我清楚得看到在提到‘命格’二字的時候,尹云露皺了皺眉頭,似乎并不是什麼好兆頭。
但我沒心思深挖這個,而是對自己天成之胎的身份表示了懷疑,我問道:“那我師父,不,那宋陽呢?”
“宋陽可是當世第一仵作,他才是天成之胎吧?”
沒想到,我的話換來了尹云露的一句冷笑,她深吸了一口氣而后惋惜道:“宋陽只是天賦驚人,加上從小耳濡目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