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沖上去狂扇她巴掌,罵她連累弟弟,連累一家人,是個喪門星。
被警衛人員強行拉開才制止。
程琳嘴角帶血,頭發凌亂,面色蠟黃,眼神呆滯,似是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在被警員帶走時,她通紅的眼睛里充斥著不甘。
13
我的生活回歸了正軌。
經歷了這一段紛擾之后,我無心感情之事,把滿腔熱血投入工作中。
這一年,公司正式掛牌上市。
隨著項目經驗和技術的提升,我升職為部長兼高級講師,主要負責公司內部軟件產品的研發,薪酬也隨之翻了好幾番。
我的生活忙碌且充實,好像慢慢從之前的泥潭中走了出來。
特別是接觸到了業內頂尖的人才,參加業界的學習交流和項目洽談等,見識過了各種干練優秀的女性后,回頭想想僅有一張靚麗外表的程琳,感覺她也不過如此。
我也終于明白一個道理:一個格局狹小的女人即使有著出眾的姿色,也只能淪為空有其表的花瓶。
況且,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貌。
隨著時間的消逝,有時我甚至記不清程琳的長相。
看來,虛有其表的人,最終都會淹沒在洶涌的人群中。
再次見到程琳,是在她刑滿出獄后。
她的父母拒絕讓她進門,她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工作。
跟我在一起那幾年,沒讓她吃過什麼苦,因此她的求職經驗為零。
屢次碰壁后,終于決定降低要求到商場里做導購員。
我是周末去購物時碰到她的。
那時她正在冰柜前整理貨物。
她撞上我的視線,瞳孔緊縮,假裝沒看見。
慌張轉身,急匆匆地跑開了。
我波瀾不驚,既沒有幸災樂禍,更無其他情緒。
因為她的事情,早就與我無關了。
14
也許程琳天生自帶錦鯉體質,三個月后,聽說她和一個外國人閃婚。
外國人大概 50 歲,是個商人,公司開得挺大,已離異多年。
老外來商場里買東西時碰到為她細心講解商品的程琳,一下子被她深深吸引,并開展了猛烈攻勢。
老外包容心較強,表示不介意程琳有過案底。
程琳欣喜若狂,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很快便答應了他的求婚。
她過上了夢寐以求的富太太生活。
她臉皮越來越厚,不顧親戚朋友們的戲謔和鄙夷之聲,笑稱自己因禍得福。
一年后,她特意開豪車在我公司樓下高調亮相。
身著高定套裙,手挎限量版名牌包。
揭開墨鏡,眉飛色舞:「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小程序員。」
「沒想到吧,被你碾在腳底下的螞蟻,我又涅槃重生了!而且過得比以前還好!」
她故意將「小」字提高聲調。
我冷漠回敬:「50 歲的老頭使用感好嗎?作精富婆?」
她氣得臉上的粉都快抖了下來,隨即平復了一下,恢復萬種風情的模樣:
「哼,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甩了我,我這輩子都過不上這種人上人的生活。呵呵,死窮鬼,一輩子窮死你!」
其實現在我已經開了自己的公司,創建了團隊,項目涉及電信、電力、地鐵、網站,企業信息管理系統等多個領域,正處于初創階段,潛力無限。
當然,在她眼里依然是一文不值。
但我并不在乎。
她這作精的尿性我最了解不過了。
看著吧,她的日子未必像表面那麼好過。
15
我可真是個烏鴉嘴,一語成讖。
半年后,傳來了程琳離婚的消息。
聽以前的同學說,她嫁給老外后,看對方年長自己二十幾歲,恃寵而驕,一如既往保持作精的做派。
一天到晚指使人家干這干那。
人家開會,連環奪命 call,要是不接,就一周不讓老外進房間。
老外出差,她非要跟去,影響人家的行程和業務。
老外跟秘書出去談事,她跑到公司大吵大鬧,揪著人家女孩的頭發大罵人家賤人,勾引自己老公。
搞得老外被公司員工在背后蛐蛐,說老板怎麼娶了這麼個潑婦。
老外淪為公司的談資和笑柄,臉面盡失。
因為年齡差距對她倍加寵愛的老外,其耐性逐漸在她的各種作和鬧中消失殆盡。
再好的運氣,也被程琳作沒了。
終于在后面的一件事情中徹底被引爆。
老外的母親年紀大了需要人照料,老外將她接到國內一起住。
程琳像吃了炮仗一樣哐哐砸東西:
「當初不是說好不要一起住的嗎?你這是怎麼回事!一點都不尊重我!」
老外用半中文半英語耐心和她解釋,母親身患疾病,需要他在身邊照顧。
程琳不依不饒狂轟濫炸,甚至對人家母親說出了人身攻擊的臟話。
同學說到這里時,我總感覺似曾相識。
從前的一幕幕像電影膠片一樣從我眼前掠過。
以前她對我、對我媽,又何嘗不如此。
老外這不正經歷著我曾經歷過的事嗎?
程琳像個巫婆,將曾經施加在我身上的惡詛,轉移到了老外身上。
捆綁、踐踏對方對自己的滿腔愛意,成就自己備受尊崇和寵愛的高光時刻。
一個人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不管她轉變成什麼身份,都是難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