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村后,大壯去村里的小賣部買了兩瓶牛欄山,然后一下午就沒見到人,晚上我在村里設宴給大家接風時,發現大壯不在,就讓人去大壯家里喊他。
誰知道……大壯他……他死了!”
我追問道。
“怎麼死的?”
“俺趕到的時候,大壯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是沒吃完的下酒菜,兩個酒瓶空了,扔在桌子下。”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兩瓶牛欄山,換誰一口氣喝下肚,也受不了啊。”
村長使勁搖頭。
“不不不,大壯可不是喝酒喝死的!”
【第236章 丁香花紋身】
不是喝酒喝死的?我沒有打斷村長的話,讓他繼續往下講。
“剛看到大壯時,我也以為他是喝酒喝死的,可就在我喊來人搬動他的尸體時,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個紋身。”
村長指了指門外。
“照片在我兒子手機上,我去喊他進來。”
村長把他的兒子喊進了茶館,在他兒子的手機上,我看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大壯的脖子,上面紋有一朵盛開的丁香花。
我問村長。
“這紋身有什麼說法嗎?”
村長點頭。
“有!我們回來時碰到的那個出殯老寡婦,生前最喜歡的就是丁香花!”
我說這未免有些太牽強了,況且大壯跟老寡婦,有什麼恩怨嗎?
村長的兒子開了口。
“恩怨倒是沒有,但那老寡婦,已經克死七個丈夫了,而且她后面六個丈夫,死的時候,身上都有丁香紋身。”
聽到這,我才覺得事情不簡單。
“大壯有家人嗎,他出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
“有老婆孩子,不過當時不在家,跟著隔壁二狗媳婦去地里干活了,所以大壯究竟是怎麼死的,我們心里也沒數。
”
我問村長。
“你不是說死了三個人嗎?剩下兩個,又是怎麼死的?”
村長繼續往下講。
“大壯死的第三天,隔壁的二狗也死了!”
說到“二狗”的時候,村長還打了個哆嗦。
“二狗死的更慘,被人發現時,下半身那玩意兒,被人用刀切了下去,塞進了嘴巴里!”
我想象了一下那場景,胃里泛出惡心的感覺。
“死哪了?”
“他自己的家里。”
“他老婆沒聽到動靜?”
“沒有,大壯死后,大壯的老婆受到了驚嚇,二狗媳婦跟她關系好,晚上就帶著孩子過去陪著她,剛好不在家。
對了,二狗的身上,也有丁香花紋身,不過是在腰上。”
村長的兒子翻出第二張照片,又是一枚丁香花紋身,而且與大壯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第三個人呢?”
“第三個死的,是離著大壯和二狗家不遠的三胖,三胖是墜井淹死的,那天是二狗死的第二天,我從隔壁村請了個會做法事的先生,村里大部分人都圍在一起看法事,忽然聽到三胖媳婦火急火燎的求救聲。
等我們跑到三胖家,往井下一看,三胖頭朝下,腳朝上,大半截身子都在水下面。
三胖有兩百六十斤,村里有把子力氣的都搭了手,才把他弄上來。
人上來時早就沒氣了,他的額頭上,同樣印著丁香花紋身。”
我插了一句。
“你們村里一周死了三個人,報警了嗎?”
村長兒子回答了我。
“這明顯是死去的李寡婦在作妖,鬼殺人,找警察也沒用啊!我爹請的先生,說枉死的人必須盡快下葬,于是我們趕緊把大壯、二狗和三胖都埋了。
埋了三人后,先生做了一場法事,結果法事上李寡婦現身,差點把先生活活嚇死。
先生說殺人的李寡婦是一只惡鬼,他解決不了,讓我們全村男人都跑出來躲躲風頭。
可有家總不能不回吧,我們多方打聽,都說您這百曉生茶館在這方面最厲害,就一路打聽著過來了。”
【第237章 杏花村】
村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我的手里。
“老板,俺知道你們這些有本事的先生,都是先收錢后辦事,這是給您的定金,只要您幫我們杏花村趕跑了那老寡婦,俺們會再加一倍的!”
我捏了一下信封,少說有三萬,如果只是除一只惡鬼,這收益算是很豐厚了。
但我沒有立即答應下來,雖然村長和他兒子口口聲聲說是死去的老寡婦在作妖,但直覺告訴我,這事沒那麼簡單。
我把信封打開,抽出一萬塊,對村長說。
“我先收這些,如果情況屬實,我自會幫你們,可若跟你們說的有出入,這錢我可是不退的。”
從師父手中接過茶館后,有不少客人在求我辦事時,或多或少對我有所隱瞞,吃一塹長一智,更何況我吃了還不止一次虧。
村長急忙應下。
“沒問題,俺們都是老實的農村人,不會撒謊的!”
我問他們,誰帶我去杏花村,村長猶豫了一下。
“老板,現在人心惶惶的,誰敢回去啊,要不這樣,您打車去,村里的女人都在的,俺讓孩子媽接待你。”
村長眼神里的恐懼不像是裝出來的,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村長跟他老婆通了電話,我們約定好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在村口相見。
送走村民后,我給盧新一打了電話,問他明天有沒有空,陪我一起出趟門。
盧新一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我們約好明早茶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