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興奮,眼中甚至帶有光。
正當我準備回答時,盧新一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盡量少和這些作家交流,以免暴露自己是頂替參加的事實。
于是我義正言辭地對馬洋說道。
“很抱歉的告訴你,我寫的小說都是虛構的,這世上沒有陰物。
而且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那些鬼鬼神神。”
我看到馬洋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下去,他用非常遺憾的語氣喃喃道。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間稍加休息后,等到天色徹底黑了,晚宴正式開始。
參加沙龍的作家們繼續暢飲,我不喝酒,顯得格格不入。
在他們聊天之際,我跑到甲板上吹吹風,透透氣。
等我來到甲板,發現唐芝蘭也在這。
她借著甲板上一盞暗淡的燈,手里依舊拿著畫板不停的畫著。
我好奇地走上前,詢問道。
“能讓我看一看你的畫嗎?”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唐芝蘭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留下尷尬的我在風中凌亂。
【第617章 離奇死亡】
望著唐芝蘭離開的背影,我忍不住的撓了撓頭。
不過也好,甲板上就我一個人,挺自在的。
吹了一會兒風,盧新一上來了。
“怪不得四處找不到你呢,原來跑這來了。”
我笑著說。
“我在下面太格格不入了,還不上來吹吹風自在。”
盧新一坐到我旁邊,點了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
“在十三局訓練時不許抽煙,可憋壞我了。”
盧新一話鋒一轉。
“其實你真該在下面多呆一會兒的,那五個作家,其實挺有意思的。
”
這是有八卦啊,我立馬來了精神。
“怎麼說?”
盧新一解釋道。
“就拿房朝說吧,他跟郭文曲交談時,有說有笑,看起來跟鐵哥們似的,可郭文曲一扭頭,他的眼神就變得恨不得抄起酒瓶子砸過。
還有白天找你的那個馬洋,郭文曲上廁所時,我看到他偷偷往郭文曲的酒杯里吐了口水。”
我聽的是目瞪口呆。
盧新一壓低聲音。
“還有,那個平姚,似乎喜歡唐芝蘭,有事沒事的就去搭個話,被唐芝蘭無視,也不生氣。”
我忍不住感嘆道。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社會啊。”
盧新一笑著說。
“那幾人今晚喝的都挺多,有些人清醒的時候,是講文明的現代人,可喝醉了,就很容易喪失理性,憑感情做事,說不定,今晚真的會有熱鬧看。”
“比如?”
“比如房朝真的沒忍住,給了郭文曲一酒瓶?”
我聳聳肩,這誰說的準呢。
在甲板上待了一個小時,我們兩人回到了酒桌,大家果然都喝盡興了,一個個漲紅著臉,腳步輕浮。
寧灣大概是怕大家喝出事來,宣布酒會結束。
我和盧新一回房間休息了,海上信號不好,我給林小鹿聊了兩句,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睡的迷糊,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尖叫。
我和盧新一瞬間清醒,急忙穿衣出門查看。
只見一個服務員站在一個房間門口,捂著嘴,滿臉的驚恐。
其他幾名作家也跑了出來,我們湊近一看,有血水流出門縫。
我問道。
“這是誰的房間。”
寧灣恐懼的說道。
“是郭文曲的!”
我當機立斷道。
“開門!”
寧灣讓工作人員找來鑰匙,可擰了幾下,卻是打不開。
“門反鎖了!”
身材魁梧的房朝喊道。
“讓開!”
他一腳踹了上去,“嘭”的一聲,門開了。
我往門后一看,驚住了。
只見郭文曲坐在地上,后背倚靠在床邊,他全身赤裸,身上被削下幾十片肉,被整齊的放在地上的一個盤子里。
他血流了一地,睜著眼睛,仿佛死不瞑目。
“嘔!”
看到這一幕的人,除了我和盧新一,其他人都忍不住吐了。
我和盧新一對視一眼,盧新一問我。
“這算是凌遲嗎?”
我問道。
“隔壁是誰在住?”
馬洋一邊吐一邊舉手。
我問他。
“昨晚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馬洋猛的抬頭看向剛剛踹門的房朝。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房朝的臉上!
【第618章 調查取證】
房朝見大家都盯著他,臉上立即露出了慌張的表情。
他沖馬洋喊道。
“你在胡說什麼?”
馬洋紅了臉,大聲的說道。
“我昨天晚上明明就聽到你跟郭文曲,在我隔壁的房間里吵架。”
房朝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我昨天確實來找過郭文曲,那是因為我喝多了,想起以前他抄襲我的事情,心中憤懣得不到發泄,就跑過來跟他吵了一架。
我問房朝真的只是吵了一架嗎?房朝十分肯定的回答。
“就是吵了一架,我們兩個吵的挺厲害的,然后……我就給了他一拳,不信的話你們看他的臉上,那就是我打的。”
我把頭重新扭向房間,果然郭文曲的臉上有一道紅色的印痕,的確是鈍器擊打形成的痕跡。
看這一眼的時候,我的陰陽眼忽然有了反應,隨后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盧新一看到我的表情發生了變化,湊上前,小聲的問道。
“怎麼了?”
我解釋道。
“盧哥,我好像感覺到了陰物的氣息。”
盧新一眉毛一揚。
“你是說郭文曲的死,與陰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