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曲現在名氣很大,身上容不得更多的污點,所以他就答應了。
海上網絡信號不好,轉不了賬,這欠條就是他給我寫下的,說是等下了船,就把錢給我。”
【第620章 恐怖畫作】
平姚的話,從邏輯上來講,并沒有問題。
保險起見,盧新一問馬洋。
“你在房間里,聽到隔壁郭文曲與平姚談話了嗎?”
馬洋搖頭。
“我喝的也不少,回房間倒頭就睡了,要不是房朝和郭文曲吵的聲音太大,我根本就聽不到。”
盧新一從腳下,把剛剛取來的最后一件證物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他拿上來的,是好幾張畫紙。
盧新一把畫紙一一鋪開,將畫紙上的內容展示出來。
我定眼一看,這幾幅畫上都有一個沒有臉的人,相同點是,畫上的人都死了。
有的死在了浴缸里,浴缸中有魚兒正在撕咬尸體。
有的死在了地面上,從高空墜落,摔的手腳斷裂。
有的死在了馬路上,被大卡車碾壓而過。
……
每一幅畫,都上了油彩,十分的真實,配上畫中陰森恐怖的環境,不禁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場幾人,會畫畫的,只有一個,青年女畫家唐芝蘭。
盧新一問她。
“這些畫,你怎麼解釋?”
唐芝蘭語氣冷漠的說道。
“我給很多雜志做插畫,這些都是給一家恐怖小說雜志畫的,有什麼問題嗎?”
平姚在一旁開口道。
“這點我可以作證,馬洋小說中的插畫,就是芝蘭給畫的。”
唐芝蘭怒視平姚,用帶有怒氣的語氣說道。
“叫我的全名,我跟你沒那麼熟!”
平姚也不尷尬,只是在一旁陪笑。
盧新一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他起身拉著我走出了會議室。
一出門,我就問他。
“盧哥,你看誰嫌疑最大。”
盧新一分析道。
“寧灣舉辦這次沙龍,懷著借刀殺人的心,但不一定是他親手所為。
房朝跟郭文曲發生了直接沖突,但應該不是他殺的人,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存有殺心,沒理由還氣急敗壞的去給郭文曲一拳。
平姚有郭文曲新簽的欠條,人死了他就拿不到錢了,所以他沒有殺人的動機。
至于馬洋……我看著也不像,他已經打贏了官司,如今恨的也只是網暴他的人,況且你不是說,郭文曲的死與陰物有關嗎?他要是有陰物,昨晚就不會找你了。
按照排除法的話,唐芝蘭的嫌疑最大,剛剛那些畫你都看到了嗎?感覺畫上的無臉男,身材很像郭文曲!
對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搖了搖頭,在郭文曲的身上和房間里,我沒發現任何線索。
正當我們兩人一籌莫展時,我忽然想起一個細節。
“盧哥,你在唐芝蘭的房間里,只發現了那幾幅畫嗎?”
“對,我把她房間里的畫,都拿過來了。”
我心中一驚。
“不對!應該還有一張!”
盧新一不解的問我。
“怎麼說?”
我解釋道。
“剛剛你展示的畫,都是上了油彩的,而唐芝蘭不管是昨天在沙龍,還是在甲板上,都是用鉛筆在作畫!”
我帶著盧新一重新回到了會議室,我直截了當的問唐芝蘭。
“昨晚你在自己的房間里,做了什麼?”
唐芝蘭依舊冷漠的說道。
“當然是睡覺了,不然還能做什麼?”
【第621章 銷毀證據】
聽到唐芝蘭的回答,我立馬就明白她撒了謊。
因為昨日我親眼看到她在畫板上用鉛筆畫了一幅畫,如果她昨晚真的睡覺了,那幅畫肯定來不及上色,那麼畫在哪里?
我給盧新一打了個眼色,盧新一立馬會意,對大家說道。
“剛剛我問過船長了,最多有三個半小時我們就能開回港口,所以麻煩大家都留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
說完,我們兩人一同走出了會議室。
一出門兒盧新一就用肯定的語氣對我說。
“唐芝蘭的嫌疑更大了。”
我點了點頭,但萬事需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那就成了污蔑。
我對盧新一說。
“我想去唐芝蘭的房間看看。”
“好,我帶你去。”
我們兩個來到了唐芝蘭居住的房間,一進門,我就激活了陰陽眼。
我在唐芝蘭的床邊發現了淡淡的煞氣,如果兇手真的是她,那這煞氣的來源,極有可能是她殺人用的陰物。
我動用了陰陽眼追蹤溯源的能力,然后看到一條模糊的黑線,從她的房間延伸出去。
“盧哥,跟我來!”
我追著這條黑線一直走到了郭文曲的房間,這個時候我幾乎可以斷定唐芝蘭就是兇手。
然而這條黑線在郭文曲房間稍加停頓之后,又從門口飛了出去。
我繼續跟蹤,一直走到了游輪的甲板上,黑線飛向遠方,不見了蹤跡。
我心中一驚,對盧新一說道。
“盧哥,殺人用的陰物,我們恐怕是找不到了!”
盧新一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
“陰物已經被人扔進大海了。”
盧新一眉頭緊皺。
“如果是這樣,就算我們認定殺人的是唐芝蘭,也沒有辦法對她進行控告。”
我問了一個問題。
“游輪上有監控嗎?”
盧新一給了我答案。
“我問過船長了,游輪上有一部分是有監控的,比如說昨晚舉辦晚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