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毯子代表的是舞臺,腳出了毯子,人就等于掉下臺去,受傷不說,還演砸了戲。
我練了一會兒,驚訝的發現自己這具新的身體,出奇的柔軟。
真實世界的我,雖然功夫已經算是上佳,但身體僵硬,下腰、劈叉這種必須從童子練起的功夫,一個不會。
而用小閑子的身體,我可以輕松做到這些動作。
正練著,四合院的大門打開了。
一對俊男靚女從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兩個很大的飯盒。
我的記憶里有這兩個人,男的姓曲,是云月樓的老板,他跟我一樣,屬于戲曲中的生角。
女的叫云月,是曲老板的愛人,她是梨園的當家花旦,云月樓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云月熱情的招呼道。
“大家都停一停,先吃飯,我給大家買了燒餅,都趁熱吃。”
大家一擁而上,從曲老板和云月姑娘手中接過沉甸甸的飯盒。
相比于和藹可親的云月姑娘,曲老板性格比較嚴肅,他走到我面前,詢問道。
“小閑子,我讓你背的詞,你練的怎麼樣了?”
我腦海里有這段記憶,回答道。
“都背過了。”
“唱兩句給我聽聽。”
現實世界的我,別說唱戲,就連唱歌都會跑調。
但在執念的世界里,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張開嘴巴,幾聲鏗鏘有力的戲詞,當即就唱了出來。
曲老板聽后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練的不錯,下次開園,你上場試一試。”
【第652章 砸場的】
曲老板和云月姑娘離開了,夏花拿著兩個燒餅,走到我面前。
她先是把燒餅塞我手里,隨后興奮的對我說。
“小閑子,你可以啊,曲老板讓你登臺表演了!”
夏花一臉羨慕的說道。
“你十三歲就能登臺了,比我早了足足兩年,真好!”
這個時候,我旁邊老武生打趣道。
“夏妮子,你是不是看上小張閑啦?整天黏著人家。”
夏花臉蛋一紅,跺了跺腳。
“王叔,你胡說什麼!小閑子比我小四歲呢,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王叔繼續逗她。
“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小閑子要是娶了你,得抱大金磚!”
“王叔,你欺負人!”
夏花害羞的跑掉了,王叔看著我說。
“你小子臉皮倒是比那丫頭厚的多。”
王叔咬了一大口燒餅,叮囑我。
“曲老板讓你這麼年輕登臺,是信的過你,到時候你可千萬別緊張,雖然有曲老板和云月姑娘壓臺,但咱云月樓畢竟剛剛從北平站穩腳跟,一點瑕疵都有可能會被人恥笑,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在新增的記憶里,云月樓來北平不過兩年,北平乃兩朝皇城,人們最愛聽戲,誰家梨園唱的好,保準是場場爆滿,生意興隆。
曲老板和云月姑娘都厲害的金嗓子,才在北平演了三場,就名聲遠揚。
如今兩年過去,云月樓隱約已經有成為城中第一樓的勢頭。
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
北平城中還有一家名叫花香樓的梨園,這梨園在云月樓到來前,在城中最為有名。
如今云月樓崛起,他們的生意和名聲,都受到了影響。
兩家梨園之間已經發生過好幾起沖突了,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
但最近曲老板聽到一點風聲,說是花香樓要在云月樓下一場演出中搗亂,砸場子!
王叔把燒餅吃完,揮了揮手中的棍子。
“小閑子,如果真有人來搗亂,你可千萬別慌,咱唱武生的,在戲臺上是將軍,在戲臺下同樣是將軍,敵人來進犯,打就是了!”
執念世界中的時間,過的飛快,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幾天就過去了。
云月樓一個月唱三場,如今已到開門迎客的時間。
和往前幾場一樣,兩百張門票頃刻間售空,甚至有人為了來云月樓聽戲,高價從他人手中收購門票。
夜黑,燈籠高掛,舞臺兩側的樂師已經敲起了鼓板,彈起了月琴,拉起了京胡。
戲班的配角們紛紛登場,開腔暖場。
我站在戲臺的幕布后,有些緊張,幾日時光,我漸漸融入到這個世界中,此刻我仿佛真的變成了初登舞臺的小閑子。
當戲曲進入到第二幕時,曲老板和云月姑娘前后登場,兩人一開嗓,臺下立馬就傳來響亮的喝彩聲。
他們的嗓音猶如天籟,一人鏗鏘有力,一人婉轉如鶯啼。
聽兩人唱戲,當真是讓是一種享受。
聽著聽著,我也就不緊張了。
不知過了多久,從場上退下來的夏花對我說。
“小閑子,馬上就到你登場了,加油啊!”
隨著板鼓的聲音逐漸急促,王叔拍了我一下。
“到我們上場了!”
我們兩個一前一后,翻著跟頭登上了舞臺。
王叔唱了兩句,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我的戲份不多,也就三句臺詞,我深吸一口氣,開了腔。
然而才唱了一句,臺下“嘭”的一聲響,把我嚇了一跳。
只見有一伙人踢翻了桌椅,指著臺上的我破口大罵。
“唱的什麼玩意兒!聽的爺耳朵都疼了,爺不聽了,日尼媽,退錢!”
【第653章 打架?我在行】
臺下的躁動,讓我一下忘了詞,停了下來。
周圍的觀眾發現戲停了,有些惱怒。
一個老大爺沖著這伙撒潑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