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沒有監控嗎?”周局長站在宿舍窗子前,指著圍墻的方向問道。
“有一個攝像頭,但是在放暑假前就壞了,學校一直沒找人修。”吉豐寧嘆了口氣說道。
“還真是不巧啊!”周局長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將視線收回,重新打量著這間寢室,繼續問道:“現場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嗎?”
“沒有!現場也沒留下兇手的指紋和毛發等作案痕跡……”吉支隊長苦笑回答道。
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于四個月了,案子還是毫無進展。
原來還寄望于女神探江惠珍過來援助,但很不巧的是女神探因趙家父子冤案涉嫌刑訊逼供被查。
而現在,全村的希望,哦,全局的希望就寄托在‘南江北周’中的周局身上了。
周翊還真不知道江南省流傳著‘南江北周’這樣的稱號,否則他肯定會十分不屑地來上一句‘我周某大好男兒,竟和你這無恥娘們兒齊名……’
“收隊吧。”
周翊看著這間顯得有些陰森氣息的寢室,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三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原本應該有著美好的未來和亮麗的人生,如今卻被一雙罪惡之手殘忍地扼殺了!
吉豐寧和王進點頭稱是,面上卻不禁露出一絲異色。
看來他們所料不差,局長親臨現場,無非也就是走個過程。畢竟這里已經被他們里里外外搜了個遍,不可能再有什麼新的發現!
而正如兩人所想,周局長確實來走過程的。
因為他覺得這麼大個案子,如果連現場都沒親自查看,就把案子破了,難免有些太搶眼了!
還是那句話,他的難點不在于偵破案件抓住兇手,而在于如何讓身邊這些老刑偵相信,他是通過正經手段破案的!
回到市公安局,周局長爭分奪秒,立刻將負責此案的刑偵人員全部叫來,召開了一次案情分析會。
在小會議室里,周翊看著包括吉豐寧在內的十余名刑偵隊員,沉聲說道:“剛才吉豐寧和王進同志已經詳細梳理講解了案情及相關疑點,下面,我談談我個人的看法!”
支隊長吉豐寧、副支隊長邢兆嘉等人下意識地端正坐姿,留神傾聽。
他們很好奇也很迫切地想知道,局座到底有何高見!
“第一,關于隨機作案還是預謀作案的判斷,我與大家一樣,傾向于后者。兇手提前準備了專門的作案工具、規劃了最優的作案路線、選擇了最佳的作案時間,都可以支撐這一判斷。”
“第二,關于作案現場沒有發現兇手留下的精夜、指紋、毛發等罪證,充分說明了兇手性情謹慎,反偵查能力極強,由此推斷出兇手在殺人之后,仔細地清理了現場這一點……”
說到這里,周局長放慢了語速,緩緩說道:“四個兇手,對四個女學生實施了長時間的暴力侵犯,按照常理,不可能不留下毛發。
“而在勘查現場時,床單被子上均發現少量受害人的毛發,唯獨兇手的毛發卻沒有留下一絲一毫。”
“這里的疑點是,兇手如果真的打理了現場,為什麼不將所有毛發一并帶走清理?。”
聽到這里,吉豐寧忍不住問了句:“周局,您的意思是……”
周翊環視著眾人,語氣淡淡說道:“我的意思是,兇手要麼在作案之前特意把自己剃光了,要麼,就是天生無毛!”
【第190章 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到了】
吉豐寧等人心中頓時一震!
他們必須承認,周局長的推理完全符合邏輯,且具備一定的可能性!
雖說對案情的進展有多大幫助尚在未知之數,但至少也給了他們一個新的追查思路和破案方向。
“我個人傾向于,兇手是天生無毛!”還沒等吉豐寧等人回過神來,就聽到局座對剛才的推理,做了進一步的明確補充。
“理由呢?”副支隊長邢兆嘉下意識地追問道。而話一出口,他就驚覺自己的語氣過于生硬直接,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但周局顯然沒有在意,目光轉向法醫宋燕說道:“剛才宋法醫說過,三名受害人下體傷痕均在于內部新膜破裂及暴力侵害造成的撕裂傷,而在外部無明顯摩擦損傷出血痕跡。”
宋燕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
她明白周局長的意思,下體毛發不同于胡須,下刀時必須小心,通常不可能刮得干干凈凈,而留下的毛渣,可能會對受害人的皮膚造成刮劃痕跡。
當然了,這一切的論斷,都要建立在周局長推理正確的基礎上。
畢竟這只是‘通常’‘可能’的情況下,而非‘絕對’‘必然’的狀態下。
“但是周局,四個兇手都屬于天生無毛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了?”刑偵技術人員王進開口問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兇手是四個人呢?”周翊反問道。
呃?
吉豐寧、邢兆嘉、宋燕等人腦中似乎掠過一道閃電。
“衛珊珊說,當夜發現四個男子潛入并對她們輪番侵犯;衛珊珊說,那幾天總有男人在跟著她們;衛珊珊說,她記住了其中一個兇手手腕上有條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