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
拿鐵錘的家伙在經過安小海身邊時,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晃了他一下,回頭仔細一看,才發現安小海的脖子上,戴著一串亮閃閃的項鏈。
拿鐵錘的家伙猛的伸手一抓,將項鏈直接扯了下來。
項鏈吊墜展現在了眾人眼前,神秘的佛像,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紅寶石,一下子將這家伙的臉刺激得通紅。
拿鐵錘的家伙想也沒想,就將項鏈揣進了自己兜里。
“這位兄弟,項鏈是銀的,寶石是假的,值不了幾個錢,我勸你最好還是別拿!”,安小海皺著眉頭說道。
項鏈是徐天佑送給他保命的,被這家伙拿走了可惜了,而且這樣一來,自己來海西省的事估計就要瞞不住了。
拿鐵錘的家伙鼻孔里一聲冷哼,看都沒看安小海一眼,追著滿臉橫肉的匪首,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啊……”,安小海苦笑搖頭。
“大…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車匪路霸看著已經走遠了,賊眉鼠眼的司機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他也感覺到安小海有些不對勁了,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
“這里距離羅山縣還有多遠?”,安小海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開口問道。
“不…不遠了,開車過去,最多半小時路程。”
“這樣啊……那我們還是去羅山縣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住一晚,回去的路程實在是太遠了,而且這里亂糟糟的,要是再碰到什麼意外就麻煩了。”
安小海呼出一口氣說道。
手機和錢都被搶走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到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然后馬上聯系徐天佑,看他能不能想辦法送點錢過來。
費了這麼大的周折才來到了這里,總不能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再說就算回到南城市,還是得找徐天佑幫忙的,否則家都回不去。
特麼的,反正就是繞不開這個家伙啊!……
“啊!我們還去羅山縣?我真的好怕啊!”,司機都快哭出來了。
“不用怕,這些打劫的人都是有地盤的,這一帶應該就是那幾個家伙的地盤,他們剛剛打劫過我們,不會再動我們了。
所以我們往羅山縣去應該是安全的,往回趕的話,一旦進了其他人的地盤,那才真的危險了。我反正已經是身無分文了,你可還有一臺車!”
安小海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了那幾百塊錢,自己只留了100塊,其它的全部都給了司機。
“這些錢你拿著吧,對不住了,多的就當是幫你壓驚了。”
“這…這怎麼行?我不能白白拿大哥的錢。”
“給你你就拿著吧,走吧,我們去羅山縣,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那好吧,快上車,我們趕緊過去!”
司機哆哆嗦嗦的爬上了車,安小海再次看了一眼四周,也上了車,汽車發動,繼續向著羅山縣而去。
“大哥,這小子是真不怕事兒啊,還特麼敢往羅山去!”,拿鐵錘的路匪對滿臉橫肉的匪首說道。
這些人并沒有走遠,他們躲在一個隱蔽處,一直在觀察著安小海他們。
“別說了,走,我們回去!”
“這就回去了?這不還早嗎?要不我們再搞一票吧。”
“不搞了!”,滿臉橫肉的匪首搖了搖頭:“趕緊回去,我得去問一聲老大,我總覺得這小子有點邪門!”
“有什麼邪門的,不就是個有錢的二世祖嗎?傻乎乎的,還以為自己很罩得住,都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賣了。
”
“你懂個屁!叫你走就走,廢什麼話?”,滿臉橫肉的匪首瞪了一眼拿錘子的家伙,扭頭離開了。
安小海離開后,滿臉橫肉的匪首心里突然泛起一絲不安。一來是因為安小海鎮定得有些過頭了,而且他身上還隱隱約約有一種大牢的味道!
這麼年輕,蹲過大牢,身上還帶著這麼多錢財,還有一臺大哥大!
最重要的是,拿錘子的家伙搶來的那根項鏈,越看越詭異,越看越覺得有點熟悉!滿臉橫肉的匪首心驚肉跳的,心里已經在后悔剛才沒有殺人滅口了。
半小時后,安小海終于到了羅山縣。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凌晨了。羅山縣很小,總共也就那麼幾條街,馬路上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安小海想了想,沒有馬上聯系徐天佑,而是讓司機用他的身份證在羅山縣唯一的一家賓館開了兩間房。
小旅社肯定是不敢再住了,這家賓館邊上就是縣政府和公安局,應該算是羅山縣最安全的地方了。
真丟人啊!外面真危險,好想回監獄……
安小海沖了個涼,拖著一身疲憊很快就睡了過去,原本以為沒個三五年,是見不到徐天佑這貨了,可哪知道,這麼快又要見那個家伙了。
天意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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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羅山縣城不遠處山腳下的一座民房中,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渾身一哆嗦,手中的佛面項鏈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火紅的寶石反射著燈光,好一陣光影亂晃。
滿臉橫肉的匪首、拿鐵錘的家伙,還有那個賊眉鼠眼的司機看到這個情況,交換了一個驚疑不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