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安小海想了想后答應了下來。
“你小心一點,注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我們刑偵隊的曹隊長受了傷,我和鐵軍現在正在一醫院守著她,所以…”
“我明白了,我大約一小時后到。”
“好,到了以后直接上2棟803,我們在那里等你。”
“好的,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安小海放下電話后,直接開車去了市一醫院。
安小海停好車,掛了個號,在醫院里轉了一大圈,沒感覺到任何異常之后,這才轉到了2棟803,敲響了病房門。
開門的是王鐵軍。
王鐵軍的黑眼圈有些濃重,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跟我來。”
王鐵軍沒有多說什麼,關上房門后便領著安小海又穿過了兩間病房,這才終于來到了曹瑩瑩所在的病房,原來曹瑩瑩的病房是805,這三間病房內部是連通的。
這種謹慎的態度讓安小海安心了許多。
曹瑩瑩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臉色非常蒼白。周正國端著保溫杯坐在病床邊,看上去同樣非常疲憊。
“來了,坐!”,周正國笑瞇瞇的指著他面前的一張椅子說道。
安小海點了點頭坐了上去。
“曹隊長這是怎麼了?”
“你認識曹隊長?”
“認識,監獄里曾經發生過一次爆炸,就是曹隊長帶著人去調查的,那時我還幫著清理過現場。”
“是哦,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你看看,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了,呵呵。”
周正國打著哈哈,安小海也跟著笑了笑。
“周局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簡單的寒暄完畢,安小海直入主題。
“當然是有些事”,周正國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們,是時候該跟你好好的,開誠布公的,深入的聊一聊了。
”
“周局請說。”
“好的,就由我來說吧…”,周正國打開保溫杯喝了口茶,接著說道:“昨天一天,發生了許多事,一樁接一樁,讓人目不暇接,甚至…措手不及!
這感覺,就像是被人當頭來了一套組合拳,打得我是頭昏腦脹,兩眼發黑啊,呵呵!”
安小海沒說話,這話還真不好怎麼接!
“昨天的事,我相信你應該是了解一些的吧?”
“是的,我確實了解一些。”
“那就好!那我就不說那些你知道的了,說說你不知道的吧,就從我們,我們市公安局開始說起!
從昨晚一直到今天早上,我們一共抓了三個人,三個我們曾經的好同志!
第一個是禁毒二隊的警員,顧春曉,28歲,參加工作有五六年了吧。
昨天晚上,顧春曉居然趁著證物室沒有人,用鑰匙,打開了證物室三道門,試圖接觸曹隊長查獲的那一包2號。
對此,你怎麼看?”
“這只是一個小人物,一顆棄子,他是用來轉移我們注意力的”,安小海想也沒想就給出了他的答案。
“何以見得。”
“28歲,太年輕了。
據我所知,海鷂子已經逍遙法外很多年了吧,他們如果在公安局有內線,這個內線就不可能這麼年輕。
而且他們的內線也不可能這麼容易上當,要不然他們早就被連根拔起了。”
“有道理!”,周正國點了點頭。
“不過我倒是建議,趕緊查一查這個顧春曉的頂頭上司。”
“哦,怎麼說?”
“很簡單,我在想,這個顧春曉為什麼會被放棄,而且是被如此輕易的放棄?
雖然顧春曉肯定不是什麼核心人物,但要控制住這樣一個人,肯定也是要付出些代價的,他被舍棄得如此輕易,只能是一個原因:
要麼就是舍棄他,得到的利益很大,要麼就是舍棄他,損失很小。
我覺得應該是后一種情況,海鷂子控制顧春曉,應該是并沒有付出多大的代價,而且這種控制也并不十分穩固,甚至很可能還出現了一些問題。
所以顧春曉才會被如此輕易的舍棄掉。
那既然如此,我感覺顧春曉應該是被脅迫了,考慮到他的工作性質,大概率他是在工作中有徇私舞弊,這件事不小心被人知道了,并以此脅迫他。
那什麼人會知道他在工作中循私舞弊了呢,并且能以此脅迫他呢?他的上級可能性最大。而顧春曉自己,估計連脅迫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才像海鷂子的風格。
那麼,我們再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那個脅迫顧春曉的上級,我會怎麼做?
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調到我的手下來工作,這樣一來可以更好的監視他,二來也可以更好的控制他。
所以我覺得,應該馬上查一查他的頂頭上司,或許會有收獲。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安小海直是低著頭邊思考邊說的,他說完后突然發現屋里安靜的厲害,抬頭一看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死死地盯著他在看。
曹瑩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也在盯著他看。
“我們這麼盯著你看,是因為都被你說中了!唉……”
周正國輕嘆了一口氣:“顧春曉是凌晨1:30被抓的,他的頂頭上司錢斌,是凌晨4點落的網。
你們倆都聽到了吧?看看吧,這就叫旁觀者清啊!
感情,有時候真是一件很要命的東西,它…會蒙蔽我們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