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海索性帶著人離開了,臨走時還讓野人非常貼心的給這些人每人補了一針,既然要嗨,那就滿足你們,嗨到底吧!
做完這一切后,安小海帶著人返回,先去一家早已訂好的賓館洗去了妝容,換好了衣服。確定了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這才返回了幸福園小區。
有點睡不著,安小海又坐到了落地窗邊,麥曉喻似乎也沒有睡意,她煮了熱牛奶,分了安小海和周迅一人一杯。
此刻的麥曉喻又恢復了成熟火辣的御姐形象,與之前那個煙熏妝女殺手判若兩人。
“他睡不著,你怎麼也睡不著?”
麥曉喻開始撩撥周迅,架著二郎腿微笑著問道,她穿了一件很寬大的白襯衫,渾圓而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像里面什麼都沒穿似的,撩人至極。
“我…受傷好長一段時間了,一直在床上躺著…睡得太多…”,周迅有點慌亂的低下了頭,他的臉估計已經紅透了,只是被臉上的妝遮蓋住了,看不出來而已。
“喂!你看看他,脖子都紅了!”麥曉喻用腳背蹭了蹭安小海。
“我說小玉秘書,你就別調戲他了,他當你是自己人才會害羞,如果是敵人,他不會這樣的!”
“切~你別忘了,陳毛桿可是一個大老板,隱形富豪,什麼陣仗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太容易露餡了。”
周迅的脖子更紅了。
“放心,他不會露餡兒的,我對他有信心。”
“真不知道你是哪兒來的信心!”麥曉喻嗤之以鼻,端著牛奶扭著腰回房間去了。
安小海看了周迅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周迅也笑了。
“對不起,給你丟臉了。”
“沒什麼,我臉皮厚無所謂的,你丟的是你自己的臉,跟我沒關系。”
……
“你可真會安慰人!”
“那是,我經常能把人安慰哭,你算不錯的了,還在傻笑。”
“哈哈……”
這時,余大夫又跑了出來開始為安小海檢查傷口,他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可見這段時間他根本沒休息好。
“德海大夫,你提供的那幾個人名我們已經查過了,除了兩個已經被繩之以法的警察以外,其他人找不到任何線索,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什麼新的細節來?”
“有,有一個細節…但不知道有沒有用…”余大夫猶豫了好一陣子,這才開口說道。
“說來聽聽。”
“是關于李浩一個朋友的,姓江的那個…”余大夫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
“他怎麼了?”
“我只見過這個江總一面,那次我幫他的情人檢查過后,他請我和李浩喝了杯咖啡。他喝咖啡時,拿出一瓶藥服了兩片。
那個藥瓶子上全是英文,但我看到了幾個單詞,那好像是治療丁型肝炎的藥物…
不過我不能確定,我當時并沒有太留意…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很可能叫江勇!”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從西裝內兜往外拿藥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內襟上繡了一個‘勇’字,對!應該是個‘勇’字!”
“江勇…江勇……湘勇,宋湘勇!會是他麼?…”安小海咬著牙想道。
“丁型肝炎能治好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很難完全根除。
丁型肝炎是一種有缺陷的病毒,其生物周期的完成需要依賴于乙型肝炎病毒的幫助,所以丁型肝炎是不能單獨存在的,它一般是與乙型肝炎以重疊感染或者同時感染的形式存在。
現在好像已經有藥物可以治療了,但治療周期會很長。
在那個年代,應該只能抑制。”
“這兩種肝炎傳染性強不強的?”
“不算太強,一般只能通過母嬰、血液和性傳播,跟艾滋病毒有點兒像。”
“我知道了…你只見過這個江總一次,那他那個情人,你幫她檢查過幾次。”
“有三四次吧,次數還挺多的。”
“持續了多長時間?最后這個女人生了沒有?”
“也就不到兩個月吧,那時候她的胎兒只有三個月大,兩個月后,就出事兒了…”說到這里,余大夫低下了頭。
“也就是說,你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就為她檢查了三四次?”
“是的。”
“那個江總是在第幾次出現的?”
“第三次,這個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農歷12月28,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那個江總好像是特意從國外趕回來過春節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從哪個國家過來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很好,還能想起什麼細節嗎?”
“暫時就這麼多了。”
“好,這些情況非常有用,你先去休息吧,如果又想起什麼細節來,不管重不重要,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
余大夫回房間去了,安小海眉頭緊皺,又想了好一會兒后,彈身而起,跑去敲開了麥曉喻的房門。
“怎麼了?”看到安小海眉頭緊皺的樣子,麥曉喻神色一正。
“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我覺得你應該立刻報告給073:安哲浩在農歷1973年12月28號,帶著余大夫見過一個江總。
這個江總的名字里很可能有一個勇字,而且他是一名乙肝和丁肝病毒攜帶者,他很可能是從國外飛回來過年的。
”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麥曉喻輕輕的點了點頭,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是,要查這個人可能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