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喧囂仿佛與我們無關，我們在一片世外桃源。

日子節奏很慢，時間過得很快。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 有一天王燕突然跟我說：

「楊帆，我想了很久，我要把裝著夜行者機密的 U 盤交給警察，如果不除掉他們，我們永遠不會安全。」

她說的是對的。

我沉思了一陣。

「我倒是有個聯系電話。」

我從衣柜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白楊。138********。」

「我們能相信他嗎？」

「我相信, 他是個好警察。而且，最后要不是他幫我爭取自首情節，我現在可能還在看守所里蹲著。」

王燕沉思了一會兒。

「但是我們得用加密的電話線路聯系他。我之前有個認識的朋友，欠我人情，他應該能幫我做點掩護工作。」

王燕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她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后告訴我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 王燕就用加密的電話和偽造的聲音給白楊打去了電話。

她冒用的是一個渾厚的男低音。

在電話里，王燕把自己藏匿能夠擊垮整個夜行者證據的地點告訴了白楊, 還叮囑他必須親自去取。證據就藏在星海市火車站二樓的公共儲物柜里。

白楊正要追問王燕是誰，王燕立馬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衛星加密的, 只要沒人告訴他，白楊永遠不會知道是誰給他送了這樣一份大禮。

打完電話, 王燕長舒了一口氣, 我知道她這幾個月每天都在神經緊繃中度過。

我緊緊摟住了她。

「沒事了。雖然夜行者現在還沒有被剿滅，但是我們正在邁出第一步。」我安慰道。

王燕把頭靠在我肩上。

「嗯。」

22

我們倆就這樣依偎著靜靜地坐在房門前的田邊，陽光灑在我們的臉上，旁邊是蟋蟀和青蛙此起彼伏的叫聲。

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突然, 「叮咚」一聲, 我收到一條訊息。

【東西拿到了。】

發送人：138********。

旁邊是這個號碼的備注：「X」。

我笑了笑，轉身對身邊的王燕說：「白警官已經拿到證據了。」

「太好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沒回答。

「對了王燕，你難道不好奇嗎？當初是誰要我的命？」

「是誰？」

「就是……」

我摟緊了王燕, 一把利刃同時刺進了王燕的胸口, 血頃刻間就浸染了她的白裙。

「……就是我自己呀。」

在震驚和恐懼中，王燕倒在了地上，她睜大眼睛望向我。

眼神里滿是心碎、震驚和不甘。

「到底……為什麼……」

一只野貓不知道何時已經跳上了我家的窗臺，我把它抱進懷里, 撫摸著它的灰毛。

「因為……我不是早就規定過了嗎？第三條規則：『殺手絕對不能背叛組織』。」

我笑了笑，看著陽光灑在王燕震驚的臉龐上，胸口的血蔓延開去。

真愛如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