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睡,她原本是坐在另一邊哄我兒子睡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身邊。
她輕輕將我滑落下去的薄毯往上拉了拉,驚醒了我。
我看著她,宛如看到了媽媽。
只是媽媽從來沒這般對過我。
「夫人且睡,民婦給夫人蓋好被子,免得涼了身子。」她說話都輕柔,像是對待自己剛生產的女兒。
我輕輕「嗯」了一聲,翻過身不敢再看她。
「夫人,不知道這些舊物能不能賞給民婦?」我讓彩兒去處理一些舊了的釵環時,她十分難為情地開口。
我看向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民婦女兒近來也喜歡這些好看的釵環……」
她要拿去送給女兒。
她對女兒應該是很好的。
想來她的女兒應該過得比我要好很多。
當夜我躺在蕭彰的懷里,將臉埋在他胸膛,悶悶問他:「我們也要一個女兒好不好?」
這樣我的女兒會有疼愛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個事事順從她的哥哥。
是真正的公主。
蕭彰原本在我背上游離的手連忙彈開。
「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招你了。」他將手放在我頭頂上,揉了揉,「醫師說你要好好恢復身子,阿意再忍忍。」
……
心里的陰霾一下子全散了,一把火直接燒到臉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笑著抗議。
他像是順毛一樣,一下一下摸我的腦袋:「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再忍忍。」
最后我也沒能生個女兒。
醫師說可能是因為之前小產那次,傷到了身子,又誕下小王子元氣大傷。
但是南俞生了個女兒。
我追著她,想抱抱她的女兒,但她死活不讓。
「你那嘴臉跟之前新聞里報道的人販子一模一樣。
」她一邊抱著孩子跑,一邊回頭罵我。
她不愧是練武的,腳上功夫了得。
過兩日我也得讓蕭彰教教我輕功。
一邊的涼亭里坐著蕭彰和凌霄,我路過時看到蕭彰將他那塊一直掛在身上的玉佩給了凌霄。
「阿意喜歡女兒,孤便用這個做信物定下這門親事。」
凌霄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玉佩,癟了癟嘴。
「不干,過幾年再說。」
我笑著繼續追南俞。
空中都是我們的笑罵聲。
幸好那日我對著閻王說:「我選第二條。」
-完-
阿阿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