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問你,你昨晚打更的時候,有沒有進那個破廟?」
「進破廟?沒有啊?你不是警告過我,那破廟晚上我不能進,會遭禁忌的,所以我哪有那個膽子!」
「真的?」麻婆一副不信我的眼神。
「我可以對天發誓!」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發現有誰晚上進出過那個破廟?」
麻婆這麼問,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黑衣人。
要是換作以前的我,肯定會直接告訴她我所看到的一切。但現在,我已經極其不信任麻婆了,有些東西,我覺得不告訴她更好。
「我昨晚巡夜,壓根兒就沒看到有人進破廟啊!話說這是咋了?破廟出事兒了?」
「哎!都怪我大意啊!破廟丟東西了!」
「丟東西了?丟了什麼?」
我這麼一問,麻婆特別瞄了我一眼,隨后道:「也不瞞你,是一幅古畫,一幅老祖宗留下來的古畫!」
「古畫?!」
麻婆提到一幅古畫,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任戰聰信里面要求我做的兩件事兒,其中一件就是找到那幅古畫!
麻婆話說到這兒了,我認為,她口中的古畫就是我要找的那一幅。
「麻婆,那是一幅什麼樣的古畫啊?出自名家之手嗎?想必一定值不少錢吧?」我故意套著她的話問道。
「那古畫倒是不值什麼錢,但畫著的是我們東女古國的信仰,我們的圖騰!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對我說完這話,麻婆就匆忙而去。
看著麻婆離開的背影,我不禁對那幅古畫更加的好奇了!
任戰聰信上說,這古畫對我很重要。剛才看麻婆的狀態,似乎這古畫對她也很重要,到底這是一幅怎樣的畫,畫上藏著一些怎樣的秘密呢?
拋除這些,我現在還在想一個事兒,那就是昨晚的黑衣人應該就是盜走古畫的女賊。
那麼她是誰呢?我怎麼才能找到她、并有可能從她手里把畫順走?
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喚了幾聲,我決定先去填飽肚子。
到了餐館,老板娘我沒有看到,倒是見到了那個店小二。
店小二比之前要憔悴了許多,左側臉頰上有一道傷疤,不知道是怎麼造成的。
看到了我,店小二一反常態,對我冷著臉道:「吃點什麼?」
「隨便一道炒飯就成。」
「哦!等著。」轉身,店小二準備去通知后廚。
「等一下,今天怎麼沒看見老板娘啊?」我每次來,老板娘都會親自出來跟我打招呼,但這一次,我卻沒有看到她,這反而讓我有些不自在。
「老板娘被麻婆叫走了,好像古鎮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話落,店小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對我開口道:「好好享受你這幾天吧,要是我沒算錯,你最多還能活七天!」
話落了地,店小二人就進了后廚。聽他這話,我肺都快氣炸了,心道你這個小騙子,到了現在還不忘咒我。
可是等我平靜下來,細想了想他剛才的話,又算了算日子,我如墜冰窖!
十五
因為今天是農歷初八,而七天后就是農歷十五!
按照任戰聰信上的意思,歷來打更人都是當月農歷十五死的,所以十五那一天,我要是不找到后背文著邪魚的人,也會在這天死!
雖然信上的內容不完全可信,但我覺得自己應該未雨綢繆。
我現在在想,店小二怎麼會算出我農歷十五出事兒?
他是真能掐會算?!
如果說之前老板娘說店小二是個小騙子,我是一百個相信。但是現在他說了這樣的話,就讓我有點動搖了!
如果這個古鎮真的犯邪鬧鬼,那麼能掐會算的人自然是存在的!
我是不是應該信店小二一次?給他五百塊錢,至少買個心安。沒準兒,這個店小二真的會些什麼門道,能救我?
這麼盤算一陣子后,店小二端著一盤炒飯走了過來。
他冷著臉把炒飯放到了我的桌子上,人作勢要走。在這個時候,我站起來,摟著他的脖子道:「兄弟,別急著走啊!咱倆聊聊唄!」
「跟一個要死的人,有啥好聊的?」店小二抱著膀子,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不過他倒是停下了腳步,沒有走的意思。
「兄弟,你跟我說我要死的話都是認真的嗎?真不是為了騙我點錢,胡說一氣?」
「我承認我以前是騙過人,但對于你,我絕對是認真的。就上次幫你搞來的那只大貍貓,我花了好多錢才買到的。我是真想救你,要不然,我用得著花錢嗎?」
「這樣啊!兄弟,可能是我錯怪你了,我就一俗人,你別跟我一般計較了。剛才你說,我最多還能活七天,你是怎麼得出來的?」
「這簡單,我會觀天象,又通過自己的演算古錢、推算得出準確時間,我肯定不會算錯的,這個自信心還是有的!」店小二一副拽拽的樣子。
「那兄弟,你有什麼幫我破解的方法,讓我別這麼早死?」
「沒了!之前讓你信我,給我五百塊錢,我能收了你的錢幫你續命,但你不肯。后來吧,我不忍心,尋思發發慈悲用黑貓給你易命,又被你不分青紅皂白攪了局。我看啊,你這就是命,命該如此,我也無能為力!」
如果現在我認慫,這店小二說能幫我,并說讓我付高額的錢,我肯定會對他有所懷疑。
但現在,人家都不要錢了,都說沒辦法幫我了,這讓我對他信了幾分。
裝模作樣跟他說了些恭維的話,店小二略一猶豫開口道:「想要躲過你的命劫,現在也不算晚,但需要你付出一些代價!」
「什麼代價?」我問道。
我這話問完,當時店小二目光直接瞟向了我的『下面』。
「你……你啥眼神?我告訴你,有些代價我可……出不起!」
我有些緊張,雙手趕緊捂住襠部。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家伙不會是基男吧?不過很快的我就給否了,因為他看著不像,看我的眼神完全沒有那種柔感。
既然不是搞基,我又想到小青年和超市老板說死去的打更人下面都成糨糊了,所以我想,店小二的意思不會是要我付出『類似閹割』下面作為代價吧?
要是那樣的話,我覺得我死了也認了!那里可是我男人的根本,那沒了,我還活個毛線啊!
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店小二突然哈哈一笑,隨即道:「你咋突然那麼緊張了?你放心,這代價決定不會讓你難堪的,你吃完了飯就回去,怎麼能保住你的命,我到時候會聯系你的!」
「那你還收錢不?」我問道。
「收!必須得收,還是五百,這是起碼的規矩。不過這錢,等你真的活過了七天,我再管你要!好了,我后廚還有事兒,先走了。」
對我說完話,店小二就轉身要走。就在他走的檔口,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趁他轉身不注意,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讓他的后背展露在了我的面前!
「我靠!你掀我衣服干毛線啊?」我這個舉動,搞得店小二臉色一變,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呃……沒事兒沒事兒,我看你衣服有些褶皺,尋思幫你把衣服掀起來再攤平。」我笑道。
「我自己能來,用不著你!」白了我一眼,他憤然離開。
其實我剛才之所以要掀起店小二的衣服,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那個背紋邪魚的人。
如果他是背紋邪魚的人,那麼他說幫我,我就能更信他幾分。
不過店小二并不是那個人,雖然他不是,但我在他的后背,看到的是另一副可怕的畫面!
我發現店小二的后背有兩道豎向貫穿身體的傷疤,傷疤像是被縫合過,兩道被縫合的傷疤就跟兩條爬行的蜈蚣一樣,看上去是那麼的瘆人可怖。
不由得,讓我對這個店小二的身份更感不安,認為他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從怪難吃飯館兒出來,我先是去了破廟。因為破廟昨晚進了人,加上麻婆說丟了什麼古畫,所以我肯定要瞧一瞧。
讓我意外的是,到了后,破廟被幾個女人看守著,說今天不對外開放,我自然進不去了。
我猜測,這肯定跟麻婆口中丟了古畫這件事兒有關,故此封了這破廟。
不在這兒耽誤時間,我轉身回了木屋,決定回去再睡一個回籠覺。
一推開木屋的門,木屋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又是那神出鬼沒的阿雅。
我沒想到這女人會再次出現在我的木屋里,更讓我意外的是,她的手里拿著個長形桶狀物,看起來像是一個畫軸。
「怎麼才回來,等你老半天了!」阿雅的聲音有些發嗲,搞得我渾身一陣酥麻。
「你怎麼突然來我這里了?」
「給你送東西咯!我知道你想得到古廟里的一幅古畫,這古畫是我昨晚偷偷從破廟里順來的!」說話間,她揮舞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畫軸。
「你知道我需要一幅古畫?你怎麼知道的?」我眉頭微抖。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方法。」阿雅一臉傲嬌。
「原來……你就是昨晚從破廟出來的黑衣人!」
「沒錯!我從破廟出來的時候,其實早看到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墻后。」她笑道。
「你不是昨天去了我老家看我爸媽,到了傍晚連晚飯都沒吃才離開的。按照我老家離這里的距離,你不可能在那個時候趕回來去破廟偷古畫的啊?」我有些發蒙的問她。
「切,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對了,你要是在七月十五不想死的話,現在最好聽我的。」
「聽你什麼?」現在我對這個古鎮的規矩已經到了不得不信的地步。
「那個店小二不是好人,當初他殺黑貓不是為了救你,而是一種古老的祭祀手法,拿你做祭品。」
十六
聽著阿雅的話,在想著阿雅之前還救過我爸,不由相信了幾分。那店小二把黑貓掛樹上,還在下面寫個死字,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救我。
但此時我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她。一直到現在,我身邊的人是人是鬼,我依舊沒摸清。
「你看這里。」
說著,阿雅把她的衣服從后背脫了下來。
白皙的后背上,一條紅眼逆鱗黑魚紋在上面,魚尾分叉,和任戰聰信上說的一模一樣。
讓我找一個后背紋有邪魚的人,只有她才能救我的命。
而阿雅,就是那個人。
「你到底是誰?」
即便對方身上有邪魚,我也不敢輕易信她了。是她把我帶到這古鎮里,遇到各種古怪的事。而且,我還見過她的墳墓,現在又告訴我只有她能救我?
那她當初把我帶到這里來干什麼?
「我確實是被之前的打更人強暴的女人,不過我沒有死,因為這古鎮里有陰謀,我想救你們。」
「那人也是你殺的?」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阿雅眼里閃過一絲狠色。古鎮里的女人雖然開放,但對規矩很看重,那打更人破壞了規矩,玷污了她,就該死。
之后阿雅告訴我說,由于古鎮里都是女人,很多外來的人都對古鎮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那店小二就是其中一個。他們故意對外宣傳古鎮有多好,然后讓人進來,找機會殺了搶他們身上的錢財,好在古鎮里繼續快活。讓我遠離他們,要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我,就是最新的冤大頭。
本來,我早就該死了,不過我警惕性比較高,再加上麻婆和阿雅一直在背后幫助我,這才沒有得逞。
「那,任戰聰是怎麼死的?」
「這個,就是意外了,突發心悸猝死的。」阿雅攤了攤手,給我解惑。
「那我爸為什麼無緣無故……」
「這是店小二和那青年使的手段,好讓你相信這里有詛咒。」
被阿雅這麼一解釋,我好像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來,就是店小二那一群人在背后搞的鬼,根本就沒有鬼,都是那些人在作祟。
阿雅背后有邪魚紋身,又給我講了這麼多,想想我沒有理由不信她。
接下來,她讓我注意安全,安心等到七月十五,等過了七月十五,我就安全了。
我信了阿雅,防范著店小二和那青年,現在只相信阿雅。
說來也奇怪,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終于,七月十五這一天來了。
晚上,麻婆來到我的屋子里。
「莊子曦應該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吧,今天是古鎮的走婚節,過了今晚,你就安全了。」麻婆還是和之前一樣,給人一種神秘兮兮的感覺。
「那店小二那些人呢?」
「今晚就會把他們抓起來,受到法律的制裁,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配合我們做一場演出。」
「什麼演出?」
「古鎮的祭祀活動,今晚他們計劃要對你動手,只有在祭祀缸里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有個疑問。」我看向麻婆,目前我可以確信的是,麻婆和阿雅是好人,而那店小二和那青年是壞人,目前也只有選擇相信麻婆。
「說。」麻婆抖了抖大煙袋,吧唧吸了一口,輕輕吐了一口煙。
「為什麼選擇我來這古鎮里?」
「這就得問你大隊長了,是他推薦你來的,不過我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不會讓你白白冒險。」
「所以,選擇我來當誘餌,把店小二他們繩之以法?」
「嗯。」麻婆那褶皺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如一潭深水,深不可測。
……
走婚節是古鎮一年一度盛大的節日,我和麻婆站在古鎮的街上,看著遠處山上無數的火把,有男有女,好不熱鬧。
我心里雖然不爽拿來當誘餌,但想到獲得豐厚的報酬,也就釋然了。畢竟在這里掙的錢可比外面多多了。
「走吧,他們已經行動了,只有祭祀缸才最安全。」麻婆佝僂著身子,一邊拄著拐杖,一邊抽著煙,朝山上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嘴里念叨著:
「李王已老,妄想掌留晨陽朝!」
「黃州已覆,怎料無序孫胡主!」
「高齡已苦,年少喝過馬騾狼!」
「訟爭已難!不能卸寒淌風雨!」
這不是那福古畫上的字嗎?不過我雖然好奇,但還是跟在麻婆后面,朝著山上走去。
遠處山上,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帳篷,里面燈火通明,透過火光倒影,還能看到里面的男人女人。
看著這些帳篷,我心潮澎湃,想著啥時候也能輪到我進去。不過,我現在可不敢說,先保命要緊。
再往前走,在山上一個高點位置,架著一個巨大的祭祀臺,上面掛滿了牛頭豬頭和羊頭。
在祭祀臺前面,還擺著各種貢品,牛羊豬等都是殺好的,整只擺在上面。在這些牲畜下面,各自放了一個大盆,用來接住滴出來的鮮血,看上去血腥無比。
而在這祭祀臺上,竟然還有兩個光著上半身的女人在跳舞。
看到這里,我眼睛都亮了,這還真是開放啊!沒有白來。
「那里就是祭祀缸,你躲在里面,不論外面發生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麻婆用拐杖指著祭祀臺后面的一口大缸,對著我說。邊上還站著兩個壯漢,一臉威嚴。
我想著有這兩個壯漢,總能保我平安吧!
隨后,麻婆讓我進去,我對麻婆連連道謝,走上祭祀臺,邊上有臺階,只是我看到大缸里,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因為,里面還有半只豬,血肉模糊的。但,為了保命,我還是跳了進去。
剛一進去,我就看到上方一個缸蓋蓋了下來,而且,我好像還感覺到蓋子上面被壓了東西。
我用力往上推一下,怎麼都推不開。
不過后來想想,那是麻婆想保我。想著過了今晚,我領了一筆豐厚的報酬,就在這討個老婆過日子也挺好。
外面,敲鑼打鼓聲響了起來,有人在跳舞,發出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
隨后,我就感覺到祭祀缸里有些熱,我汗都出來了。
……
外面,祭祀臺上,九個穿著民族服飾的女人在跳舞,手中拿著手皮鼓,一邊敲著一邊吆喝。
那幅古畫,就掛在上面,臺下站了很多人。
而在祭祀臺后方,祭祀缸下,此時點燃了很多火,大火將祭祀缸燒的紅了起來。
麻婆這是要把大缸燒開,把我從里面生生燒死!
我在里面越來越熱,使勁推,怎麼都推不開。因為在祭祀缸上面,壓了兩塊巨石,怎麼都推不開。
下方的豬肉已經開始煉出油,缸里的溫度急劇上升,我也處在隨時昏迷的邊緣。
「李王已老,妄想掌留晨陽朝!」
「黃州已覆,怎料無序孫胡主!」
「高齡已苦,年少喝過馬騾狼!」
「訟爭已難!不能卸寒淌風雨!」
麻婆一邊跳,一邊念叨著這些話。
相比于店小二,這才是真正的祭祀。
「快住手!」
在我快昏迷的時候,我聽到了店小二的聲音,隨后失去了意識。
……
番外: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古鎮外面的醫院里,旁邊站著小葵在伺候我。
「我沒死?」我看到周圍的環境和已經毀容的小葵,臉上有些驚喜。
所幸,我沒死。
「這是怎麼回事?」
小葵給我倒水,但一直不大說話。
后來,她告訴我,麻婆才是整件事的真正元兇。
麻婆是東古鎮的掌事人,權力很大,甚至可以斷人生死說一不二。
在這古鎮里一直存在著活人祭祀的陋習。
每年的七月十五都要找一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處男祭祀,他們通過給豐厚的報酬和古鎮女人的特色吸引人進來。而我,就是那個傻逼。
阿雅是麻婆的幫兇,也是對外搜羅這類人的主線人。她和麻婆勾結在一起,給進來的打更人營造一種古鎮鬧鬼的幻象,讓人誤以為這里真有鬼,從而依附她們,聽她們的話,進而乖乖的祭祀。
任戰聰是被阿雅害死的,因為任戰聰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想要找到我,告訴我真相,包括那封信,都是阿雅寫的,故意給我看。
小葵是麻婆的女兒,想要揭穿麻婆,結果被麻婆毀了容。
之前給我遞打火機的青年,其實是活人。他是上個慘死打更人的弟弟,來古鎮調查哥哥的死因,后來和店小二一起決定端掉麻婆這個罪惡組織。
那老板娘和小賣鋪的老板都是麻婆的幫兇,故意說看不見青年,讓我以為他是鬼。
當時我在祭祀缸里暈了過去,店小二等人報警進來,控制了這些人。但麻婆仍然相信古鎮有神靈守護,詛咒存在,直接跳進了火海。
跳進火海后還面帶微笑,直呼解脫苦海。
而店小二之所以放黑貓等等,一邊是想偽裝自己,不被麻婆等人發現,一方面想通過這些告訴我事情真相,而我,傻傻的卻不信他們。
一直過了很多年,我都沒有從當初的古鎮陰影中走出來。后來,我尋訪各地,去給人們講解陋習的危害,杜絕陋習,相信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