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可以慢慢等著的,但我體內的蛇種被張新竹取了出來,這骨血蛇壇里的那些蛇肯定有感應,察覺到了危機,所以它們就逼得我媽一天之內,不停的吃,在她腹中的嬰靈就好盡快長大。
或許是怕我亂想,姐夫最后還特意強調道:「這骨血蛇壇你也看到了,就是用來壓制那個血蛇頭的,搞得這麼陰邪其實就是為了唬別人造壇子,是不可能生兒子的。」
「就算你體內的蛇種沒有取出來,你媽肚子里成百上千的嬰靈,你認為她能活著生下來嗎?」他說完這些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余心姐,估計是余心姐讓他說來安慰我的。
他們都是很暖心的人,所以我最近沒上課,晚上也回那里住。
我后來也有幾次,問過張新竹收費的問題,他都打哈哈帶過了。
我爸媽的尸體是拉回老家安葬的,我本想著至少要送他們最后一程的。
可從那個親戚問過我喪葬費,我沒給后,我奶奶打電話罵了我一頓,連將我爸媽拉回家都沒有告訴我。
我想著不管他們怎麼樣,我打個車回去,送一程吧。
可那親戚卻打電話酸里酸氣的告訴我,我爺爺奶奶已經給我爸媽過繼了一個兒子了,他們做主,讓那個兒子給我爸媽捧靈碎碗。
我連喪葬費都不肯出,就別回去丟臉了,我爸媽那賣房子的錢,也要歸那個兒子的。
所以,我又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我爸媽死后,我的日子確實回歸了平靜,沒有人再隔三差五的打電話給我,逼我相親,罵我不爭氣。
我每天依舊照常去幼兒園上班,除了兼職的時候,就都用來備考。
只是張新竹開始經常來接張迎升,有時余學也會跟著過來。
在我將張迎升送出幼兒園大門的時候,張新竹有時會約我出去喝個奶茶啊,或者說公園里跳扇子舞的大媽問我,讓我去幫忙啊。
我那時候是最忙的,只是告訴他再約。
他也就拉著張迎升在外面等,嘻嘻的笑,看著我。
然后余學就會大聲的朝我喊:「現在知道什麼叫念念不舍了吧,他早就這樣了,要不然,哪會經常接小升,哪會給小升扮僵尸啊,都是徐老師的魅力!」
張迎升就只是嘻嘻嘻的笑,張新竹踢了亂嚷嚷的余學一腳,然后看著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傻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