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欺身逼近,刀尖直指我的手腕。
我目眥欲裂,「兄弟,我來陪你了。」
我抱著必死的決心,爆發出一股大力,整個人帶著椅子跳起來向龍哥撞去。
龍哥猝不及防,被我壓倒在地上,刀子居然不偏不倚地透過椅子背后的格柵割斷了我的繩子。
姐妹倆這才覺得有些大意,快步后退,向屋外喊人。
而就在這時,頭頂的燈竟閃了兩下突然滅了,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一股風打著卷撞在門上,兩扇木門憑空而合,將姐妹兩人鎖在了屋內。
外面的人瘋狂地踹著門,看似破舊的木門居然出奇地堅固。
我快速抽出手臂,反手抄起椅子,繞過頭頂狠狠砸在龍哥腦袋上。
龍哥悶哼一聲,沒了動靜。
這時,我明顯看到,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龍哥的身上站起,轉向姐妹倆。
是阿豪,剛才是阿豪幫我!
我撿起地上的刀,逼近姐妹倆。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她們的模樣,在我腦中卻一片清明。
她們終于知道怕了。
妹妹拼命敲打著門,姐姐顫抖著說你別過來。
阿豪,你說得沒錯,是該結束了。
我撲過去,但是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火光。
砰。
我被巨力掀倒,頭撞在地上,臨昏迷之前,聽到外面傳來警笛的聲音。
11
等我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后,印入眼簾的是母親憔悴的臉。
「你終于醒了!」母親泣不成聲,「太好了,太好了!」
她緊緊握住我的手,過了好一會才想起要去叫醫生。
母親離開后,鄒強走進病房。
「我們接到你的信號,立即朝跟蹤器的方向趕來,幸好,還不算太晚。
」
「是我命比較大吧。」
鄒強笑了笑,「你確實命大,所有的傷都避過了要害,就連最后的槍傷也擦著身子而過。」
「等我好了,我帶你去見我的救命恩人。」
兩周之后,我身上還裹著紗布,坐在鄒明的車上。
「后來姐妹花怎麼樣了?」
「都被抓了,但是她們好像精神已經失常。」
「怎麼判?」
「運毒,販毒,殺人,你說怎麼判?」
「她們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殺阿豪。」
「她們承認了,但沒說細節,好像一提到他精神就崩潰了。」
「可惜,還是沒問出來。」
鄒強猶豫了一下,「你知道你被綁的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
「一個殯儀館。」
「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我們在那里發現了其它的尸體,在尸體里,檢測出毒品的痕跡。」
我驚得說不出話。
「你永遠不會想到,毒販為了運輸毒品,會有多瘋狂。他們買通了多地的殯儀館,把毒品藏在異地的尸體里,堂而皇之地用運尸車運毒。」
車子停在一處墓園。
我與鄒強走到一塊墓碑前,鄒強將一封信塞給我。
「還給你,不用我轉交了。」
我掏出打火機,把信燒掉,「那就給我兄弟看吧。」
「那天你真是夠猛,一個人挑了一個毒窩。不過我們后來都很奇怪,那扇門明明我們一推就能打開,她們卻困在里面出不來。」
我笑了笑,給阿豪點上一根煙。
「鬼打墻,聽說過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