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他們都該死。」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快說朱小寶和毛毛在哪里?」我心急地問道。
白雪發了瘋地仰面大笑:「哈哈哈……我雖然沒有當場殺死那個孩子,不過他都餓了三天三夜了,一定已經死了,找到也沒用,小三一家人都別想有好下場哈哈哈……」
這個女人瘋瘋顛顛的,笑著笑著突然吐血,然后開始渾身痙攣。
直到最后一口氣咽下,也沒說出孩子的下落。
「喂,你不能死,快說孩子在哪里?」我拍著白雪的臉,希望能把她打醒,可是她咽氣了,大伙亂成一團。
「小寶太可憐了。」古哥憤怒地揍了小張一拳:「你要是知道白雪把小寶藏在哪里,就快說。」
「我真不知道。」小張內疚地哭道,「她跟我保證過她不是兇手的,都怪我定力太差,被白雪這個瘋女人用美人計給騙了,替她做了不在場的證據。你們放心,我會去自首的。」
大家都開始指責小張,說他助紂為虐,耽誤營救小寶的時間,無不在為小寶感到惋惜。
都三天了,這孩子怕是活不成了。
我卻覺得小寶一定還活著,徑直朝著天臺走去:「我猜小寶一定在天臺。」
古哥跟在我后面說:「可是搜救隊找過天臺,沒有發現啊!」
大伙來到天臺,組成臨時搜救隊,在天臺展開地毯式查找。
我指著地上那一排血爪印說道:「快看,地上有一排血爪印,這肯定是毛毛的。」
「小蘇,你是不是太多天沒睡覺了,所以眼花出現幻覺了?哪兒來的血爪印?」古哥一臉同情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我當時頭暈眼花的,眼里看到的東西還模糊。
說實話,我自己也懷疑是眼花,否則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
可那總是一個希望。
我循著血爪印的延伸路線,走了過去,一直到水塔,只見最后一個血爪印,烙印在水塔上面。
「你們快來幫我撬開水塔的封口蓋。」我邊說邊用鐵棍撬。
古哥和小張他們全跑過來幫助。
很快,水塔的封口蓋被撬開了。
黑暗冰冷又潮濕的水塔,除了水,空蕩蕩的。
我放眼掃著看不清楚的黑暗角落,就在這時,一個泡沫箱緩緩地從黑暗角落,飄了出來。
「快看,有個泡沫箱。」古哥指著泡沫箱喊道。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當時的畫面。
泡沫箱里,躺著一個三個月的嬰兒和一只狼狗的尸體,他們就是朱家小寶和朱家寵物毛毛。
小寶嘴巴上的膠布早就松開,身邊散落著不少盒裝牛奶的空盒。
狼狗毛毛的脖子上,緊緊纏繞著一根繩子,很明顯是被活活勒死的,卻呈擁抱的姿勢躺在小寶的身邊。
看到不可思議的畫面,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我緊張地伸出手指,探了探了小寶的鼻息。
「有氣,他還活著。」當時的心情簡直無法言喻,所有人都紅了眼睛。
三天三夜過去了,小寶看起來十分健康,在我抱起他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甚至還沖大家笑,笑聲很治愈。
可是那只一心護著小主人的大狼狗,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朱家小寶活了下來,這是一個奇跡。
要不是我回家后看到床頭上并沒有那三道血抓痕,我一定會以為,從頭到尾是毛毛守護了小寶。
不管真相如何,毛毛,謝謝你!
(全書完)